等到许云虹终于在七拐八绕的贫民窟里发现自己的目的地时,她已经浑身湿透了。对于一个临产的孕妇来说,从公路边走到这里不仅让她大汗淋漓,也让她的阳水不断从小雪流出。所幸,她趁着中午放学特地换了裙装的校服,加上午后的贫民窟实在是缺乏生机,这才让许云虹的窘迫有所缓解。
只是,刘莹说的地方,是这么?许云虹感到疑惑,因为眼前这个挂着俗套的霓虹灯招牌,里面黑压压一片的所谓“咖啡屋”,实在是和诊所联系不起来。
但凡她可以得到一张准生证,但凡她申请得到训练分娩的名额,她也不至于病急乱投医,来到这么个危险的地方生孩子。
现在后悔也晚了,她早上上课的时候就已经破水,这一路折腾下来,那台头都已经卡在肱口好久了。要不是许云虹那惊人的忍耐力,孩子早已经在路上生出来不知道几回了。这要是被发现了送到医院,罚款不会少,甚至可能要吃牢饭,更何况到时候被开除的下场恐怕在所难免……想到这,尽管已经浑身酸软,许云虹还是迈着鸭子步走进了咖啡屋。
咖啡屋里面不大,但是因为没有窗户,所以整个空间显得十分昏暗。许云虹先是被扑面而来的酒气催的喉头一紧,随后便注意到正前方的吧台和那个正在擦杯子的面无表情的服务员(酒保